137 ? 暗流湧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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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7 暗流湧動
李歡入宮雖然只是一個妃子, 但那架勢和李婉入宮時卻相差無幾。
轎子沒有直接入宮，反在燕京城裏繞了好幾道, 像是生怕沒人知道。
這當然不是李家給的陣仗，而是皇宮裏的意思。
娶完了長姐又納人家的小妹，茶館裏可不少為這個消息沸騰。
世人皆說先帝的鐘情，又不忘偷偷談論這位荒唐的君主。
李歡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顏面去見自己的阿姐，哪怕母親安慰過她這就是她阿姐的意思。
這轎子走得越久她就越慌，一想到她最敬愛的阿姐的枕邊人會掀開她的蓋頭她就難以接受，心裏產生了一股濃烈的逆反心理, 恨不得立馬跳下轎子逃走。
可是想到這是她阿姐爭取來的她又只能洩氣等待。
扶著她下轎子的人一個不是皇帝, 手腕沒有那麽纖細，反倒充滿了力量感，衣服也不是明黃或是紅。
“二姑娘先在這裏寫著, 皇後馬上就來了。”
李歡聽出了說話人的聲音, 是跟在自己阿姐身邊的果兒。
“我可以自己掀開蓋頭嗎？”李歡斟酌著問道。
既然她是她的阿姐讓皇帝納的她，那她也不一定要皇帝掀開蓋頭吧？
“如果不行的話……”
說話間, 自己的蓋頭已經被人掀了下來, 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思念了許久的臉。
李歡瞳孔放大，震驚地看著她, 那晚她被帶走後自己就和外面斷了聯系，關於她的消息更是一點都沒有。
“你……”李歡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, “你個混蛋！”李歡捏著拳頭軟軟地捶在方書儀的身上, 一下又一下。
方書儀不知道她這麽就哭了，更不知道該怎麽安慰, 只能無助地任由她發洩。
等她只是拉著自己後, 方書儀才將人環到自己的懷中, 然後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不僅是對於那晚的對不起, 還是對於自己那麽久無法告訴她自己平安的對不起，更是自己自作主張讓皇帝納她為妃子的對不起。
等李歡哭著哭著又不禁笑了出來，雖然她名義上是嫁給了皇帝，但掀開她蓋頭的是她心心念念已久的方書儀……
“掀開了我的蓋頭，你以後可要對我負責！”她悶悶地說，雖然聽著像一句氣話，但她知道自己是認真的，只要方書儀敢答應，那她這輩子就纏著她再也不會放開。
“好。”方書儀沒有猶豫，可能在去找皇帝的時候，可能在選擇幫她逃離李家之時，她早已想通。
喜悅沖散了悲傷，李歡沒有計較方書儀為什麽會在這裏，整個房內除了她們便沒有其他的人，兩個人只是簡簡單單地抱著就感到了莫大的滿足。
李婉一開門就看見抱成一團的兩人，還是跟在後面的宋祈安忍不住咳了幾聲兩人才松開，李歡紅著臉慢慢摸到自己阿姐的身邊，又抱住了她的阿姐，然後才輕輕地道了聲謝。
宋祈安見不得這個場景，伸手將兩人拉開又將李婉護在身後，“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寢宮，沒事別來找朕和皇後。”
宋祈安怎麽做只是為了驗證她們當時的話，並不是真的吃了醋，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克制不住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大，“現在不早了，沒事的話朕和皇後就先走了。”她看著李歡道，隨即又對著床邊的方書儀說，“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。”
像是為了阻止宋祈安繼續說話，李婉連忙拉著人要離開，不過離開前也不忘安排方書儀的去處：“歡兒就麻煩方姑娘照顧了。”
宋祈安和李婉在回寢宮的路上都是一副不滿的模樣，等換了衣裳上了床後還是這樣。
“陛下這是怎麽了？”李婉貼心地詢問道。
“朕怎麽了？朕沒事，不必勞煩皇後費心。”宋祈安氣鼓鼓地說，很明顯就是不開心了，“皇後還好意思問朕怎麽了，朕還以為皇後什麽都知道呢！”
李婉看出了少年這是在鬧脾氣，伸手將人攬在懷裏，“好了好了，臣妾下次和陛下在一起時再也不會提起歡兒了，這樣總可以了吧？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宋祈安順勢將人撲倒，趴在李婉的胸口上，“還有皇後以後再也不許說自己不能給皇室開枝散葉的話了，朕不喜歡聽。”宋祈安用著單純的語氣，似乎不知道開枝散葉是什麽意思，只是單純地當作一個詞來用。
李婉沒有回答，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在床頭，讓宋祈安也不得不起身，蓋在兩人身上的褥子也滑落。
“陛下當真不喜歡嗎？”她引誘道，“難道陛下不想嘗試一下嗎？”
這時已經入冬好一段時間了，寢宮裏燒著地火龍，兩人都穿得不厚，李婉一只手搭在宋祈安的臉上，隨後不斷靠近。
李婉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宋祈安的嘴唇隨後又退了回來，軟軟的觸感，少年從未有過的體驗，像是被妖精勾去了魂魄，宋祈安不斷靠近，卻又在快到時停住了。
“朕、朕有些乏了。”她卷住褥子側身背對著李婉躺了下來。
李婉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唇瓣然後才躺下，她並不埋怨少年的決定，她知道她的顧忌，她從後面將人抱住，她只能告訴她，“不管陛下相不相信，臣妾會接受陛下的一切。”
宋祈安當然不會相信，不論是哪個女子恐怕都接受不了自己同床共枕之人是另一位女子吧……
宋祈安難以入眠，知道夜深後她才忍不住吐出“對不起”三個字，李婉亦沒有睡著，但也沒有回答少年的話，同床異夢、各懷鬼胎，這是兩人最真實的寫照。
——
宮裏規矩雖然多，但沒有長輩的指著還有對方的陪伴，方書儀和李歡在這裏倒是比在外面過得自在，不過她們做得最多的還是跑到禦花園中去看樹上的雪什麽時候落下。
“書儀，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宮裏陌生的面孔越來越多了？”李歡拉著一旁的方書儀問道。
陌生的面孔說的不是侍女或者太監，而是巡邏的士兵。
原先士兵雖然也不少，但不會那麽頻繁地看見，更不會看見一隊士兵在巡邏時遇到另一隊的情況。
“宮外很早就是這種情況了。”方書儀似乎並不震驚，“外面說是因為元家姑娘消失，所以加派了人手，我當時就是被那些人發現的。”
李歡像是想到了什麽，忽然直起身站了起來，“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阿姐。”說完就拉著方書儀要離開。
然而方書儀並沒有那麽輕易被她拉起來，反而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懷中，“此事恐怕陛下早已知曉，我們還是少管比較好。”太多東西方書儀不能向李歡透露，只能說一些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“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？”李歡追問道，然而方書儀並沒有打算回答，
就在兩人還在拉扯時不遠處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。
“你們兩個拉拉扯扯地在幹嘛呢？”宋卿指著兩人走過來。
她這次是來還書的，沒想到會看到這幅場景，穿著妃子服飾的人在另一個女子的懷中……
雖然宋祈安納妾那日她沒有進宮，但不代表她認可了此事。
“李家的二姑娘，還有你，方書儀！”宋卿警告道，“這裏是禦花園，小心隔墻有耳！”
宋卿在行宮時知道兩個人比較親密，但她們如今一個是妃子，一個是未出閣的女子還是皇家的親戚，但凡被看到了糗事丟的也是皇家的臉。
宋卿說完，又抱著自己的書朝著宋祈安的寢宮的方向走，宋卿以前去宋祈安的寢宮向來是習慣了不敲門，自從李婉來了以後她才習慣了敲門這件事。
看見宋卿來後，李婉就立馬地提出自己要去看一下李歡，因為只有這個時候提出自己要去見李歡少年才會因為理虧而不生氣。
“外面的巡邏的人越來越多了，今早差點把我的轎子給攔下來了。”宋卿就著放書的空檔壓低聲音對著宋祈安道，“這樣不管真的沒問題嗎？”她有些擔憂如今的局勢。
“大姐說她和駙馬已經向著燕京出發，只是到這裏還需要一段時間。”宋祈安的語氣裏聽不出慌張，“許錦書那邊怎麽樣了？”
聽到皇帝的詢問，宋卿這才從袖子裏拿出許裕籍給她的家書，“一起寫在裏面了，自己看吧。”
宋祈安伸手去接，卻發現宋卿似乎不是很樂意，只好笑嘻嘻道：“二姐放心朕又不會私吞你的家書。”
“不……”宋卿認真地看向自己嬉皮笑臉的小妹，“陛下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懂，萬事還需小心。”
皇城下的暗流湧動，宋卿這段時間也一直努力試圖去看破，可她只看得出來，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……
“當然了，二姐放心，我知道的，所以我才會讓二姐看這些東西，以後還指望二姐為我和大姐分擔呢。”宋祈安也收起了笑嘻嘻的臉，轉身又將事先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。
她的二姐比她想象中更加聰明，她也應該要準備好付出自己的一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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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歡入宮雖然只是一個妃子, 但那架勢和李婉入宮時卻相差無幾。
轎子沒有直接入宮，反在燕京城裏繞了好幾道, 像是生怕沒人知道。
這當然不是李家給的陣仗，而是皇宮裏的意思。
娶完了長姐又納人家的小妹，茶館裏可不少為這個消息沸騰。
世人皆說先帝的鐘情，又不忘偷偷談論這位荒唐的君主。
李歡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顏面去見自己的阿姐，哪怕母親安慰過她這就是她阿姐的意思。
這轎子走得越久她就越慌，一想到她最敬愛的阿姐的枕邊人會掀開她的蓋頭她就難以接受，心裏產生了一股濃烈的逆反心理, 恨不得立馬跳下轎子逃走。
可是想到這是她阿姐爭取來的她又只能洩氣等待。
扶著她下轎子的人一個不是皇帝, 手腕沒有那麽纖細，反倒充滿了力量感，衣服也不是明黃或是紅。
“二姑娘先在這裏寫著, 皇後馬上就來了。”
李歡聽出了說話人的聲音, 是跟在自己阿姐身邊的果兒。
“我可以自己掀開蓋頭嗎？”李歡斟酌著問道。
既然她是她的阿姐讓皇帝納的她，那她也不一定要皇帝掀開蓋頭吧？
“如果不行的話……”
說話間, 自己的蓋頭已經被人掀了下來, 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思念了許久的臉。
李歡瞳孔放大，震驚地看著她, 那晚她被帶走後自己就和外面斷了聯系，關於她的消息更是一點都沒有。
“你……”李歡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, “你個混蛋！”李歡捏著拳頭軟軟地捶在方書儀的身上, 一下又一下。
方書儀不知道她這麽就哭了，更不知道該怎麽安慰, 只能無助地任由她發洩。
等她只是拉著自己後, 方書儀才將人環到自己的懷中, 然後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不僅是對於那晚的對不起, 還是對於自己那麽久無法告訴她自己平安的對不起，更是自己自作主張讓皇帝納她為妃子的對不起。
等李歡哭著哭著又不禁笑了出來，雖然她名義上是嫁給了皇帝，但掀開她蓋頭的是她心心念念已久的方書儀……
“掀開了我的蓋頭，你以後可要對我負責！”她悶悶地說，雖然聽著像一句氣話，但她知道自己是認真的，只要方書儀敢答應，那她這輩子就纏著她再也不會放開。
“好。”方書儀沒有猶豫，可能在去找皇帝的時候，可能在選擇幫她逃離李家之時，她早已想通。
喜悅沖散了悲傷，李歡沒有計較方書儀為什麽會在這裏，整個房內除了她們便沒有其他的人，兩個人只是簡簡單單地抱著就感到了莫大的滿足。
李婉一開門就看見抱成一團的兩人，還是跟在後面的宋祈安忍不住咳了幾聲兩人才松開，李歡紅著臉慢慢摸到自己阿姐的身邊，又抱住了她的阿姐，然後才輕輕地道了聲謝。
宋祈安見不得這個場景，伸手將兩人拉開又將李婉護在身後，“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寢宮，沒事別來找朕和皇後。”
宋祈安怎麽做只是為了驗證她們當時的話，並不是真的吃了醋，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克制不住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大，“現在不早了，沒事的話朕和皇後就先走了。”她看著李歡道，隨即又對著床邊的方書儀說，“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。”
像是為了阻止宋祈安繼續說話，李婉連忙拉著人要離開，不過離開前也不忘安排方書儀的去處：“歡兒就麻煩方姑娘照顧了。”
宋祈安和李婉在回寢宮的路上都是一副不滿的模樣，等換了衣裳上了床後還是這樣。
“陛下這是怎麽了？”李婉貼心地詢問道。
“朕怎麽了？朕沒事，不必勞煩皇後費心。”宋祈安氣鼓鼓地說，很明顯就是不開心了，“皇後還好意思問朕怎麽了，朕還以為皇後什麽都知道呢！”
李婉看出了少年這是在鬧脾氣，伸手將人攬在懷裏，“好了好了，臣妾下次和陛下在一起時再也不會提起歡兒了，這樣總可以了吧？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宋祈安順勢將人撲倒，趴在李婉的胸口上，“還有皇後以後再也不許說自己不能給皇室開枝散葉的話了，朕不喜歡聽。”宋祈安用著單純的語氣，似乎不知道開枝散葉是什麽意思，只是單純地當作一個詞來用。
李婉沒有回答，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在床頭，讓宋祈安也不得不起身，蓋在兩人身上的褥子也滑落。
“陛下當真不喜歡嗎？”她引誘道，“難道陛下不想嘗試一下嗎？”
這時已經入冬好一段時間了，寢宮裏燒著地火龍，兩人都穿得不厚，李婉一只手搭在宋祈安的臉上，隨後不斷靠近。
李婉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宋祈安的嘴唇隨後又退了回來，軟軟的觸感，少年從未有過的體驗，像是被妖精勾去了魂魄，宋祈安不斷靠近，卻又在快到時停住了。
“朕、朕有些乏了。”她卷住褥子側身背對著李婉躺了下來。
李婉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唇瓣然後才躺下，她並不埋怨少年的決定，她知道她的顧忌，她從後面將人抱住，她只能告訴她，“不管陛下相不相信，臣妾會接受陛下的一切。”
宋祈安當然不會相信，不論是哪個女子恐怕都接受不了自己同床共枕之人是另一位女子吧……
宋祈安難以入眠，知道夜深後她才忍不住吐出“對不起”三個字，李婉亦沒有睡著，但也沒有回答少年的話，同床異夢、各懷鬼胎，這是兩人最真實的寫照。
——
宮裏規矩雖然多，但沒有長輩的指著還有對方的陪伴，方書儀和李歡在這裏倒是比在外面過得自在，不過她們做得最多的還是跑到禦花園中去看樹上的雪什麽時候落下。
“書儀，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宮裏陌生的面孔越來越多了？”李歡拉著一旁的方書儀問道。
陌生的面孔說的不是侍女或者太監，而是巡邏的士兵。
原先士兵雖然也不少，但不會那麽頻繁地看見，更不會看見一隊士兵在巡邏時遇到另一隊的情況。
“宮外很早就是這種情況了。”方書儀似乎並不震驚，“外面說是因為元家姑娘消失，所以加派了人手，我當時就是被那些人發現的。”
李歡像是想到了什麽，忽然直起身站了起來，“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阿姐。”說完就拉著方書儀要離開。
然而方書儀並沒有那麽輕易被她拉起來，反而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懷中，“此事恐怕陛下早已知曉，我們還是少管比較好。”太多東西方書儀不能向李歡透露，只能說一些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“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？”李歡追問道，然而方書儀並沒有打算回答，
就在兩人還在拉扯時不遠處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。
“你們兩個拉拉扯扯地在幹嘛呢？”宋卿指著兩人走過來。
她這次是來還書的，沒想到會看到這幅場景，穿著妃子服飾的人在另一個女子的懷中……
雖然宋祈安納妾那日她沒有進宮，但不代表她認可了此事。
“李家的二姑娘，還有你，方書儀！”宋卿警告道，“這裏是禦花園，小心隔墻有耳！”
宋卿在行宮時知道兩個人比較親密，但她們如今一個是妃子，一個是未出閣的女子還是皇家的親戚，但凡被看到了糗事丟的也是皇家的臉。
宋卿說完，又抱著自己的書朝著宋祈安的寢宮的方向走，宋卿以前去宋祈安的寢宮向來是習慣了不敲門，自從李婉來了以後她才習慣了敲門這件事。
看見宋卿來後，李婉就立馬地提出自己要去看一下李歡，因為只有這個時候提出自己要去見李歡少年才會因為理虧而不生氣。
“外面的巡邏的人越來越多了，今早差點把我的轎子給攔下來了。”宋卿就著放書的空檔壓低聲音對著宋祈安道，“這樣不管真的沒問題嗎？”她有些擔憂如今的局勢。
“大姐說她和駙馬已經向著燕京出發，只是到這裏還需要一段時間。”宋祈安的語氣裏聽不出慌張，“許錦書那邊怎麽樣了？”
聽到皇帝的詢問，宋卿這才從袖子裏拿出許裕籍給她的家書，“一起寫在裏面了，自己看吧。”
宋祈安伸手去接，卻發現宋卿似乎不是很樂意，只好笑嘻嘻道：“二姐放心朕又不會私吞你的家書。”
“不……”宋卿認真地看向自己嬉皮笑臉的小妹，“陛下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懂，萬事還需小心。”
皇城下的暗流湧動，宋卿這段時間也一直努力試圖去看破，可她只看得出來，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……
“當然了，二姐放心，我知道的，所以我才會讓二姐看這些東西，以後還指望二姐為我和大姐分擔呢。”宋祈安也收起了笑嘻嘻的臉，轉身又將事先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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